落把爪子咬成两截,吐掉沾满鲜血没法吃的脚环。

一只信鸽显然不够吃,它这才想起,还有只被咬伤翅膀的。

灌木丛以前是片早已干涸的洼地,水没了,风干的大片灌木丛成为难得的栖息地。

信鸽不敢回头,钻进灌木丛狂奔,坚硬的木刺带走一片又一片柔软的羽毛,滚烫砂石上,鲜血一滴滴洒落,好在,它的体型够小,可以紧贴地面,好在胡狼忌惮木刺。

不知道多了多久,它一头撞进个柔软的怀抱。

一双长满浓密绒毛的粗壮大腿,像老鹰,但没有老鹰锋利的爪子,它的爪是黑色的三瓣,并在一起,看起来有些像驴蹄子。

这是什么?

信鸽惊恐抬头,等看清长相,不那么怕了。

是只鸟,像鸡,也像只肥胖的鸽子,它脖子上的黄色羽毛比沙子深一些,像围了条漂亮的围脖,身上的羽毛像之前的沙蛇胡狼,黄色为主,夹杂着黑色的小圆点。

它黑黝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信鸽,似乎在努力辨认什么。

没等信鸽反应过来,沙鸡张开带着沙子气息的温暖怀抱,紧紧把它搂入怀里,心疼道:“小可怜,你是谁家宝宝?你的爸爸妈妈呢?”

宝宝?

信鸽想解释,但又不想放过这救命的机会。

天空传来熟悉的声音,又一只沙鸡飞来了,它更大,羽毛更浓密,尤其双爪,粗壮的仿佛能撑裂大地。

信鸽闻到湿润的气息。

是水,怎么会有水的气息?

它抬头,目光急切看向天空飞来的沙鸡,水的气息来自它胸前黑色的羽毛。

沙鸡似乎看到了它的渴望,飞到它头——转了个圈,不知为啥飞走了。

这时,搂着它的沙鸡妈妈轻轻喊道:“老公,你真个大瞎子,我在这里呢,你看不到吗?”

沙鸡爸爸锁定了声音方向,刚飞近,劈头盖脸的湿润气息把信鸽包围。

“老婆,我回来了。”沙鸡爸爸挺挺结实的胸脯,自豪道:“我带了很多水。”

说完它看到了信鸽,疑惑道:“这谁家的孩子,怎么长的怪怪的。”

“不知道,刚捡到的。”沙鸡妈妈推开凑到眼前湿漉漉的胸脯,“我不渴,赶快先给孩子喂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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